五米。
他追到了第一次咕噜一声,好像是水管里冲水的声音,一股脑儿地把嘈杂的广播声、鼎沸的人声,全部都冲走了,许未错觉自己置身在了一团气泡里,热闹的世界被隔绝在了外边,随着潮水离他而去。
他的脑子里只剩下江砚白的话语。
“我……发情?”
许未的气息还有些喘,如果是平时跑完一百米,他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,可浑身酸软的感觉并非错觉。
这样的程度也算?许未不确定,毕竟他一点儿经验都没有,还为此搞了两次乌龙。
脚踝还被江砚白攥着,前一秒还冰凉的触感正一点一点升温,许未想收回脚,江砚白的手指却稳稳地握着,并又靠近了一些,像是刻意分开了许未的双退,挤了过来。
月要上的钳制同样令人难以忽略,许未忽然有点儿慌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他其实是想说凭什么,可是对上江砚白灼灼的目光,他心虚了。
因为是一楼的卫生间,又对着小操场,所以窗户上的玻璃贴着蓝色的防窥纸,光透进来使得整个空间都晕着海水般的光。
许未就溺在这浮浮沉沉的海里,是带着湿气的这一处逼仄幽室,也是隐约危险的江砚白深邃的双眼。
许未问出口的同时,脊背小心翼翼地后压,就像是小动物出于自保的本能。
下一秒,贴在他月要部的手指用力一按,像是按下了什么开关,酸|软的感觉涨潮般迅速泛滥,许未的脊骨都仿佛被苏掉了,一时无法支撑,他难以维系地脱力,对方的手掌却适时贴上他后方的月要窝——江砚白进一步俯身。
这一瞬,许未有种错觉,就好像他是被江砚白鸭倒在洗手台上。
“我怎么知道?”
江砚白低声重复着许未的问题,模样仿佛在品味某种幽香的茶,随即轻笑出声,让近在咫尺的许未都感觉到了那股愉悦的震颤。
江砚白不紧不慢地侧首,在许未的颈间细细地嗅了嗅,片刻后才道:“我闻到了。”